羽涵昔

浪漫时极度浪漫,远离一切烟火气

【盾冬】遇见你的第五个故事·gossip

太棒了😭

修魔:

军官盾X芭蕾舞演员冬


遇见你系列的第五个故事


顺便问一句,请问有参加slo12的摊主嘛?这里有点想从【遇见你系列】里挑三个故事做成无料,大概想印个十本的样子,但是不知道寄放在哪里。帝都盾冬连映大概也会带十本,大家一起来玩哇~




  2017年12月9日


   


  遇见你的第五个故事·gossip


  军官盾X芭蕾舞演员冬


  




  1880年冬,圣彼得堡。


  


  “我真不明白交通部的那些蠹虫整天究竟在干什么?”接过侍者递过的橄榄色羊毛外套,戴上深灰色鹿皮手套,詹姆斯·巴恩斯大步跨出马林斯基剧院,怒气冲冲地对他的舞伴抱怨,“市里的公路天天敲敲打打也没见修出个什么成效——每次演出一结束上百辆马车就从剧院门口排到城外挤得水泄不通。说来可笑,我去年在法国买的那辆马车,居然至今都没能到达剧院的门前——”


  


  “可别说了巴基,”圣彼得堡最迷人的女演员、风情万种的红发美人娜塔莎·罗曼诺娃闻言翻了个白眼,戴上别着孔雀翎的宽檐帽,放下黑色面纱,在众人火辣辣的目光中挽住未婚夫克林特·巴顿的臂弯,“我甚至怀疑我的马车根本没能进得了城。亚历山大说他的马车载了一位朋友就在附近,因此正好还能坐下我们三人,我怎么找不到?”


  


  “是不是那辆窗边有鲜花装饰的?这种浮夸的风格全圣彼得堡应该独此一份了——好的,我看见车夫在对我们挥手了,就是那辆,虽然我打心眼里希望不是。”


  


  克林特摇摇头,挽着未婚妻走在前面,扭头示意巴基跟上。“圣彼得堡的玫瑰”还在因为无法坐上自己的马车而生着闷气。


  


  亚历山大华丽马车的全貌很快就完整地呈现在众人眼前,其风格果然就如同他本人一般骚包。亚历山大那位不知名的朋友也已经等在了马车外面:压得稍低的帽子下是一双锐利的蓝眼睛,高挺的鼻梁下抿着两片丰满的嘴唇。他站姿笔直,黑色的长风衣内隐隐露出陆军军服蓝色镶金边的领口,见克林特三人走来,他脱帽以示礼貌,金子似的头发为夜色添了一抹亮色。


  


  简直完美。克林特边感叹边在心中嘀咕,亚历山大那种纨绔子弟是怎么结识上这种人物的。


  


  “我是克林特·巴顿,”克林特率先伸出了手,“非常抱歉让您久等。”


  


  亚历山大的客人握住克林特。


  


  “我是……福特·雷赫。很高兴认识您,克林特。”他友好的蓝眼睛直视着克林特,并没有往周边乱瞟。而这极大地激起了克林特的好感,要知道,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结识克林特是为了肆无忌惮地打量他那美艳的未婚妻,而福特·雷赫显然不属此类。


  


  “这是我的未婚妻。”


  


  “我是娜塔莎·罗曼诺娃。很高兴见到您。”


  


  “久闻芳名。”


  


  三人寒暄着,谈论着圣彼得堡的天气、交通,一切都进行得很完美,就像三个文明人初次见面那样。但不知是不是克林特的错觉,他总觉得福特从容的态度在巴基握上他的手时开始变得有些局促。


  


  “我是詹姆斯·巴恩斯,不过朋友们都叫我巴基,”巴基的脸上还残留着愠怒所导致的薄红,这让他英俊的脸在众人呼出的白气中显得更加鲜明,“很抱歉,因为交通部的不作为您被迫与我们三人挤一辆马车。”


  


  克林特觉得,福特在听见巴基的话后似是呆了一下,就在巴基的手晾在空中的时间即将令人感到尴尬的时候,福特立刻将其紧紧握住。


  


  “不,”他的声音压抑着不易令人察觉的激动,“这是我的荣幸。”


  


  一句社交场上的客套话竟然硬生生被他说得饱含感情。


  


  真是个奇怪的人,克林特想。


  


  几人依次上了马车。


  


  亚历山大的马车虽然是四人的规格,但由于内部装饰实在太繁复,四个人坐还是稍微有些挤。娜塔莎和克林特坐一边还好,巴基和福特那边就有些困难了。注意到福特一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显然是想尽力给巴基腾地方,巴基不禁笑了。


  


  “军官先生,”他轻轻拍了拍福特的手背,“再挪您就得趴在车门外边儿了。我个人觉得两个大男人挨近一点无伤大雅,尤其是在此般寒冷的冬天里。但如果您确实需要空间,我不介意坐在您腿上。”


  


  对面传出几声窃笑,巴基微微扭头,惊讶地发现福特的脸居然以可见的速度涨红,显得他那双正直的蓝眼睛真是可爱又无辜。


  


  天哪,巴基在心中叹道,这么纯情的男人亚历山大是从哪儿认识的?


  


  “一点小玩笑,权且为冬夜添把柴火,”巴基在福特的脸彻底烧起来之前轻巧地为刚才那句话做出解释,托这男人的福,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我和娜塔在圣彼得堡是出了名的口无遮拦,还请雷赫先生不要介意。”


  


  不等福特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娜塔莎先咯咯笑了起来:“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巴基,这个社交季之前我们或许还是圣彼得堡最口无遮拦的人,但前天一过,我想这个头衔就得拱手让给瓦西里·伊万诺夫了。”


  


  巴基和克林特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福特很想表现出自己不好奇,但藏不住事的眼睛还是向众人暴露了他在想什么。


  


  “这是最近上流社会的头号丑闻,或者说,绯闻,”巴基解释道,“伊万诺夫是别列科夫将军夫人叶卡捷琳娜的情人之一,这是整个圣彼得堡除了将军之外都知道的事情。毕竟别列科夫将军常年驻守在黑海,夫人闲不住也很正常。不过三个月前,别列科夫终于随军团回到莫斯科,得以和家人团聚,并在半个月前携夫人来到圣彼得堡。”


  


  “可是前天,”娜塔莎笑着补充道,“别列科夫家和伊万诺夫同时赴宴,好巧不巧,伊万诺夫被安排坐在了叶卡捷琳娜的旁边。本来一切都很好,两人都很安分,没有任何逾越礼节的行动,让想要看好戏的众人几乎就要失望了,直到——”


  


  “直到女主人换了身礼服出来,伊万诺夫指着她对身旁的别列科娃夫人说,’这颜色很衬你卧室的床罩。’”巴基连连摇头,简直克制不住自己嘴边的笑意,“现在别列科夫将军已经往伊万诺夫家寄了决斗书,伊万诺夫那个没本事的纨绔子弟,真摊上决斗岂不是不死也残。据说老伊万现在急得到处托人帮自己儿子去别列科夫那里说情,但目前为止别列科夫那里一个说客也没见,不知道这场闹剧到底会怎样收场。”


  


  福特挑起一根眉毛。


  


  娜塔莎哼了一声:“我倒希望别列科夫将军能狠狠给瓦西里那小子一点教训。你还记得吗,巴基?”


  


  “我当然记得,”巴基阴沉地说,“安德烈只是不小心把泥浆溅到了瓦西里的裤腿上,他就边骂安德烈’不长眼的泥腿子’一边指使自己的马夫把他往死里打。断了腿的安德烈失了工作,只好带着自己还在生病的母亲回了乡下老家。”


  


  “安德烈是?”福特忍不住问道。


  


  “一个在剧院周边卖报的报童,人很机灵,巴基和我经常在他那儿买报纸。安德烈出事之后好几天没出现,巴基特意去找报馆老板打听,才知道他被瓦西里打了,还特意追到乡下给他拿了点钱让他治病。”娜塔莎对福特解释,语气不忿。


  


  福特的脸逐渐严肃起来:“后来呢?瓦西里没有得到惩罚?”


  


  “惩罚?”巴基嗤之以鼻,“伊万诺夫家大小好歹也算个贵族,警察局能拿他怎么办——再说,那些蠢货本来也不想趟这滩浑水,随便罚了二十卢布了事。甚至连这点钱都没到安德烈手里——”


  


  车厢忽然陷入静默。


  


  巴基烦躁地搓了把自己棕色的头发,嘀咕道:“有时候我挺纳闷的,所谓的上流社会做出来的事情怎么都这么下流?没准儿我该回美国看看,听说那儿还挺好……”


  


  “哦,安娜姨妈会伤心死的。”


  


  “她不会,只要我也把她带去。前一阵她还跟我抱怨所谓的宫廷生活有多么无聊,她年轻时候就是因为想逃离这玩意儿嫁给我父亲,没想到老了还要经历一段。”


  


  “别说得这么凄惨,只要你家在圣彼得堡的房子修缮好就行。”


  


  “或许吧;可我还是想回美国看看。我可是在纽约度过了整整8年时光,直到父亲去世前,我对那儿的印象都还不错。”


  


  “欢迎您来,”许久没吭声的福特突然开口,并希望自己渐渐发红的耳朵不要被任何人注意到,“美利坚是一片自由的土地……至少到目前为止。”


  


  巴基再次被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逗乐了。


  


  “说起来您也是美国人,”巴基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说道,“那您一定是军队从西点请来的几位教官之一了?我听说皇帝自从上次出访后便对此次出行念念不忘,表示非常赏识西点的军事教学方式,于是这次战前还特意请了几位过来。”


  


  福特点头承认:“是的……我的确是其中之一。”


  


  娜塔莎瞬间来了精神。


  


  “那您一定认识史蒂夫·罗杰斯了?他的传闻最近在我们这儿可火了——您能给我们讲讲他的事迹吗?”


  


  “……”福特似乎没有想到娜塔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愣住,半晌才道,“史蒂夫……罗杰斯?传闻?”


  


  他干巴巴地问:“我能问问,都有哪些传闻吗?”


  


  “可多了!就拿最出名的那个来说吧——”娜塔莎如数家珍,“据说他不仅身材魁梧,长得还非常英俊,就像一尊行走的阿波罗雕像?”


  


  克林特轻轻咳嗽一声,结果反被未婚妻一肘子顶上肚子,于是苦脸不再吱声。


  


  “呃,”福特结结巴巴地说,“我觉得并没有那么夸张……”


  


  “噢,”娜塔莎的表情有些失望,但旺盛的好奇心未减,“那么传闻中他在战场上以一当百,把土耳其军队打得落花流水呢?”


  


  福特还未回答,巴基先插话了。


  


  “娜塔,我真的觉得你该少看点小说,那么你就会知道以一当百在现实中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存在的。顺便,我不是很喜欢史蒂夫·罗杰斯这个人。”


  


  “为什么?”娜塔莎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句话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只见福特颇有些急切地问道,“为什么……您不喜欢他?”


  


  巴基也觉得很奇怪,于是他瞪大了眼睛盯着福特,眼里全是问号。


  


  面对巴基的目光,福特显而易见地紧张起来,他试图解释:“当然,我不是说他有多好,好到所有人都应该喜欢他。我只是、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您会对一个或许从未见过的人如此讨厌?因为据我所知,他基本上还算个好人……一个还不错的人。”


  


  ——讨厌就讨厌,哪来这么多理由?


  


  巴基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还是解释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军队班师的路上经过了一个小山村,一户农家的女儿长得很漂亮,于是士兵们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史蒂夫·罗杰斯也加入了他们并且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和农家女春风一度后便将其抛弃。”


  


  “我个人更欣赏具有责任心的男人。”


  


  “是的,”巴顿赞同道,“责任心才是一个男人真正的美德,其他的都是花架子。”


  


  娜塔莎试图为自己的偶像辩护:“可是你们不觉得这很浪漫吗?”


  


  巴基摇头:“听上去很浪漫,可你有没有想过他走后那个农家女怎么办?我还是不喜欢他。”


  


  “那您呢,雷赫先生?”娜塔莎只好寻求外援,“您对这件事怎么看?”


  


  这时候,她才发现福特的脸色差极了,就好像是被人扔到雪地里冻了三天三夜似的。


  


  “您还好吗?”她关切地问他。


  


  “还好,”福特像是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扫了周围的三人一圈,半晌——


  


  “关于史蒂夫·罗杰斯,我得说我所知道的和你们刚才说的不太一样。”


  


  “哦?”巴基抬起眼皮,眨了眨。


  


  “是的,因为发生这件事时我本人也在场,”福特说,“罗杰斯的确参与了士兵们的打架没错——”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喜欢胡乱出风头。”


  


  “——但并非是因为他争风吃醋,而是因为士兵们故意调戏那位农家妇女,他看不过去劝,但语言不太通导致沟通不畅,于是最后就打了起来。”


  


  “……”


  


  “就把十几个士兵都打趴下了?”娜塔莎兴奋道。


  


  “呃,是的。”


  


  巴基有些尴尬地揉自己的后脑勺。


  


  “而且,”不知为何,福特稍微侧过头,像是在特意对巴基强调这一点,“他也没有和那位农家女春风一度。那位农家女虽然颇为貌美,但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嫁为人妇,如今孩子已经三岁大。”


  


  “噗嗤,”娜塔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知道了。军队那么多士兵居然被一个美国人打了,肯定觉得很没面子,于是才编出这些谣言来。”


  


  “这些废物……”巴基嘟哝着,不知道是在说这么多士兵居然打不过一个人,还是在抱怨他们编出这些谣言来让自己丢脸。


  


  不过很快的,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巴基立刻就将这件糗事连同史蒂夫·罗杰斯丢在了脑后。


  


  “说起这次战争,”巴基兴致勃勃地说,“虽然我很怀疑这场战争的正当性,但我绝没想到自己居然能从中有所收获。”


  


  “收获?”娜塔莎奇怪道,“你连战场的边儿都没挨上,能有什么收获?”


  


  巴基笑了:“一个笔友。”


  


  “笔友?在战争中?”


  


  “听上去很难以置信,但,是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说呢,事实上我什么也没做,在一开始,”巴基带着笑意回想,“是他先给我写信的。”


  


  “他?”


  


  “一个前线的士兵,没多少文化,因为他的俄文实在是写得太差了,我非常勉强能读懂。”


  


  “一个下层官兵怎么会给你写信?他根本就不可能认识你!”


  


  “我也不知道。我一开始以为他寄错人没理,后来想了想还是回信告诉他,结果他又寄了一封信来坚持说没错。一来二去就聊上了。”


  


  “你们都聊些什么?”


  


  “就随便聊,”巴基现在自己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最近看了什么书,身边发生了什么趣事(你在其中占了很大比重,娜塔),国内的局势怎么样了,在地上捡到了一朵黄色的小花……哦,上帝,我都跟人家说了些什么!”


  


  巴基大笑:“我甚至有些怀疑我写的俄文他究竟能看懂多少。”


  


  娜塔莎更奇怪了。


  


  “你不是一个喜欢和陌生人谈论自己私事的人,巴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跟一个普通士兵谈这么多。”


  


  巴基思索了会儿。


  


  “大概是距离感。正是因为我们的人生不会有什么交集,所以我才会毫无顾忌地跟他谈论这些我平常不会和朋友谈的事情……”但他想了想,又摇摇头,“不,或许不是。我觉得更大可能是因为我跟他十分合得来。”


  


  “你和一个士兵合得来?”


  


  “没错。”


  


  巴基微笑:“他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他自称’豆芽菜’,因为小时候发育得比别人慢,又体弱多病,所以被称作这个。一开始他还勉强用俄文与我交流,但后来大概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俄语上毫无天分,他干脆抛却语言,用画与我沟通。”


  


  “画?”


  


  “是的,他画得非常好。我想要是他能够有机会在这方面进行系统的训练的话,没准儿能成为一名不错的画家也说不定(也许我可以帮他留意一下)。他会给我画他的童年——生病,路见不平,被别人打,躺在床上,生病——基本上就是这样。在那些画里面其他人都是简笔人像,只有他自己被画成了一棵大豆芽菜,可好玩儿了。他还会画一些战场的速写,简单,但是非常精准,间之以几行极端简短又精辟的评论——我发现他在战术上相当的有见地,作为一名没什么文化连俄文都不怎么会写的普通士兵,这简直了不起。”


  


  “而且他真的非常勇敢。画上的很多场景,一看就知道是的确上了前线的人才画得出来的,绝对不是想象出来的。虽然他也说了一些讨论这场战争必要性的观点(我们在这一点上出奇地相像),但他依然尽职尽责,对战友充满同情,一有空闲就会帮助医疗兵照顾伤兵。一想到下层士兵中居然有这么品格高尚的人,我就重新对沙俄的军队产生了希望……同时也更加忧心忡忡。”


  


  “怕他死在战场。”


  


  “是的,”巴基半开玩笑地说,“我一度觉得自己的心情颇有些像情人上战场的闺阁小姐们,为每一封飞传到莫斯科的战报担惊受怕。”


  


  “公主的女儿爱上一名有志气的下级军官,这戏排出来应该挺受欢迎。”


  


  “你别说,娜塔,”巴基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要是我是女人,说不定还真愿意嫁给他。”


  


  “那个豆芽菜?”


  


  “没错。”


  


  “那你一定会被整个上流社会取笑的,我的巴基公主。”


  


  “我可以带着他一起去美国,带着我的母亲——福特先生都说欢迎我了。”


  


  “你想得倒挺美。”


  


  “哈哈……不过这人身上也有几件奇怪的事,”巴基微微蹙眉,“他总说我小时候帮过他,帮他赶跑了一个小坏蛋什么的;可我8岁之前都在纽约,怎么可能跑到沙俄来帮他?虽然我的确有那么一丁点儿印象干过这事儿来着,在布鲁克林的时候……诶,等等……”


  


  还没等巴基从脑子里突然冒出的灵光中捕捉到什么,马车忽然停了。


  


  “罗杰斯先生,”车夫在前面扯着嗓子喊,“市政大厅到了!”


  


  车厢内一片寂静。


  


  良久。


  


  “罗杰斯?”巴顿茫然道,“我们四个里哪有什么罗杰斯……啊!”


  


  最后那声尖叫是因为娜塔莎重重地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这一拧也同时拧开了他脑中灵光的开关。


  


  “你……你是……”他惊恐地指着车厢对面。


  


  而另一个人打断了他。


  


  “对不起,因为某些原因,我之前说谎了,”“福特·雷赫”用他那双诚恳的蓝眼睛抱歉地望着克林特,“我是史蒂夫·罗杰斯。”


  


  就在娜塔莎想质问他为什么要说谎之前,只见他又扭头面向巴基。他喉结滚动,使劲抿了抿唇,做了好一会儿思想建设之后,才深吸一口气对巴基说:“以及,我也是’豆芽菜’。”


  


  巴基的脑子缓慢地转动着:“什么叫你是’豆芽菜’……”


  


  “我的俄文听说还好,但书写的确很差,让您为难了。”


  


  “这不可……”


  


  “您总是在信纸的左下角签名。”


  


  巴基目瞪口呆,美丽的绿眼睛震惊地盯着面前来自异国的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


  


  一时之间,车厢内陷入僵局。


  


  直到娜塔莎出声将沉默打破。


  


  “我突然想起来今晚还有场舞会,”她拉着克林特的手,笑吟吟地说,“就在市政厅附近,我可不想错过。是吧,克林特?”


  


  “呃……是的,当然不能。”克林特硬着头皮附和道。


  


  于是,就在巴基正处在巨大震惊、远没反应过来的当口,娜塔莎和克林特仿佛兔子般敏捷地打开车门从车厢内逃了出去。


  


  临走时还不忘跟巴基打招呼。


  


  “再见,巴基公主,坐着你的南瓜车去美国吧!”


  


  


  车轮压在石头路上的嘎吱声重新响起,华丽的马车在车夫的驾驶下正前往巴基的住处。而车厢内,史蒂夫·罗杰斯正低头在他心上人的耳边,终于能说出他从见到巴基的那刻起就一直回响在他脑中的那句话。


  


  “巴基,”他轻声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马不停蹄,他们足下的道路也无限延长,到美国,到世界的尽头。


  


  


  


  (背景不完全遵照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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